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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这里是本人的同人自留地(也会放一些 ACG 相关考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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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パーシャ(妮帕莎夏)<Brave Witches> From World War Witches Series

真矢クロ(迷宫)/ Mahoai <Shoujo Kageki Revue Starlight>

小游戏:

合成 / 老麻时线(她与她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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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ult Lily Project 中文维基 (欢迎Lily厨参考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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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狂想

11-22 event 时间线

少歌舞台中众多梗杂糅,来源不限于 twitter、aiba derby及舞台剧本身。内容虐且怪,魔鬼就是我自己。

“相羽さん,台本可不要忘了。” 略带沙哑低沉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目之所及只有近乎贴面的富田,被牢牢固定在了摔角台两侧的栏杆上的双手,惯用手右手被强行塞入了橙色台本,相羽睁大双眼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始作俑者富田。这不是相羽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场景能再度上演。与之前らぶぷろ公开活动周围充满娱乐的气氛不同,此刻只有富田与自己,就算是在无比熟悉的摔角台上,潜意识里的恐惧也无法抑制。自己最为信任的富田近到模糊,陌生又颇为不真实。想抓住这眼前的唯一慰藉,但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眶逐渐泛红,难以名状的情感随着泪一同涌出。

“哪里不舒服吗?” 捧起相羽的脸,指尖轻轻擦过眼睑,落下了几粒泪珠,富田的笑意被担忧取代。逐渐贴近放大的脸,让相羽震颤不已,无法想象这人仅是轻轻顺着泪痕吻了下去,随后拉开距离贴在自己的耳边,“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 大脑逐渐放弃思考,在意识消退前,相羽无比清醒地明白,眼前的一切绝对不可能发生,只是这个梦,自己太想沉溺其中。


“相羽さん,做噩梦了吗?该起来了。” 富田轻轻推了趴在桌上睡着的相羽,露出的半张脸眉头紧皱,如果不是因为下午的排练快要开始,她也不会在此刻抚上相羽的眉心,试图安抚最近格外努力的人。夏日午后的排练场休息区,冷气开得很足。大概也是因此,清醒的相羽看了富田一眼,立刻缩了回去,双臂遮住了整张脸,披着的长袖外套掉到了地上。

富田不慌不忙地捡起外套,重新盖在了相羽身上:“别着凉了。没有压的相羽さん,演不好克洛蒂娜。”

抬头看到的是富田温柔的笑脸,与梦中的带着几分得意的脸重合在了一起,相羽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眼前的大前辈无从知晓,她出现在了自己短暂午休的荒唐梦境中,甚至还对自己做着那样的事情。更尬尴的是,正欲起身抬手的相羽发觉之前托举脑袋的双臂麻了,想要伸手抓住盖在身上的外套,却完全不听使唤。身边富田没有言语,替自己抓住外套的两端,示意自己抬胳膊穿上。

“哎——” 穿好外套的相羽捂住自己红透的脸,长声叹息着。庆幸有口罩遮住了一切,但相羽依旧担心着富田从自己无法意识的地方看穿自己。唯一外露的大眼睛随后便一直盯着富田。

“あいあい,真的没事吧?” 掀开相羽的刘海,富田突然贴近,相羽下意识闭上眼睛,脑内无法停止回放梦中的情景。富田只是与自己额头相贴,口罩遮住大半脸,相羽已无从得知平常表情丰富的富田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但一定和此刻的自己截然不同。

富田一直过分操心着相羽,被调侃像是母亲一样,过去还会反驳两句,现在只会一笑了之。相羽知道富田对自己的心是真挚热忱的,偶尔稍显出格的亲密行为,也从未突破自己划定的界线,相反渴望更加的亲密的其实是自己。借着工作中营业的机会,或是明示或是暗示,富田总在精准逃避或者拒绝。曾经初出茅庐的相羽不懂营业,也不太在乎营业的效果,她只知道用自己真诚的心打通人际,让一起工作的人喜欢上自己,在友好相处中缩进彼此距离,在需要营造不同氛围的场合,彼此配合。富田是严格意义上第一个营业对象,在舞台上见多识广有过许多搭档的富田显得游刃有余,一直以来都由她主导。但富田其实也和自己一样,出于对角色及角色关系性的尊重,从开始就考虑将角色两人与自我解绑。穿上首席次席的衣服时,两人是真矢クロ,除此之外是まほあい。说着两人与真矢クロ完全不同的富田,当年笑着敲下「まほあい」的标签,记录下两人私下相处时可以公开的细节,如今自己却记不得上一次使用这个标签时的富田是什么时候。自己反倒是习惯了对两人一起的重大活动打上这个标签。可能是富田觉得彼此的组合形象已经足够深入人心,亦或者是疫情中相当忙碌的两人真的没有多少该透露给公众的私密相处细节。但相羽或多或少担心着富田会慢慢与自己“解绑”,如初夏清风的富田暖心但无法把握,以为足够靠近却又在点滴中感到疏离,而相羽已逐渐上瘾。自己终究是沐浴在名为「天堂真矢」的迷宫中克洛蒂娜的中之人,自甘坠入在名为「富田麻帆」的陷阱中也并无差错。

“没事,不用担心。” 羞意逐渐退却,人也变得清醒,相羽明亮的眸子对向富田。无论自己如何多虑,富田的眼中此刻仅有自己。相羽也始终相信,信守承诺的富田会与自己永远在一起,不论哪种名义。

“去排练吧,两人一起。”


排练的日子转瞬即逝,与富田碰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休息时闲谈竟成了每日的例行事宜。疫情之前的舞台,也是这样度过,但相羽明显感觉到一切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从未对任何人产生的强烈依赖感及莫名的占有欲,在富田某些举动触发后,不时冲击着天然又直接的相羽。她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富田的生活,就算富田对未来的许诺如此郑重诚恳,甚至在玩笑时分也透露了已经开始准备买房养老,鼓励她也一起的事实,但相羽依然不安。大概正是戴了有色眼镜,如此默契且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富田变得难以琢磨。

好在公演的过程中,自己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了舞台上。比起以往更多的戏份,更高强度的唱演,相羽的不安与焦虑并未随着公演目数的增加而消减。在舞台前,唯一能让自己心神稍微安定的存在就是富田。在舞台后,牵动自己内心最多的存在也是富田。

“相羽さん,好像这里变紧了。” 深入校服外套内里,隔着一层薄衬衣抚摸着相羽的腹部,富田半开玩笑用着极其温柔的声线说着,语气中明显能听出几分赞许,“如果也能摸一下ハリー的腹肌就更好了。”

演出前,穿好圣翔校服后的相羽按照惯例规规整整地站立,让富田检查做最后的确认。本来只是为了冲淡因富田认真的眼神引出的羞意,随口问询着自己的身材有没有变化。没想到富田的手毫不客气地在腰腹间来回滑动。

掌心的热与指尖擦过的触感逼得羞意更甚,对上富田明亮无邪的双眼,相羽的心底五味杂陈。

“如果腹肌能像手臂肌肉容易练出来就好了,我一直都是软软的。” 好似看出了相羽的怪异,富田收回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臂,又摸着自己的肚子,轻笑着。

“まほねぇ,肌肉又长回来了吗?” 瞬间被富田说话的内容吸引,相羽有些兴奋,也不禁伸手想要触碰富田垂下的右臂,但富田抢先一步抓住将要进犯的手,不经意间两人已十指相扣。好在这一次,过于熟悉如此情景的相羽,不适的情丝没有再度纠缠。

“相羽さん,该上台了!” 松开手,富田转身撩起胸前的碎发,散落到身后,随后向台侧走去。

“まほねぇ真狡猾……” 相羽喃喃自语大步追去,走到富田身侧,手搭在她肩上,“结束之后,也让我看看嘛。”

但直到当晚周例直播结束后,相羽才得到当时富田留下笑意对应的回复。泡在浴缸中的相羽,脑内不断回想着富田推特照片中明晰的肌肉线条。或许是浴室的蒸气过于浓稠,薰得相羽已无法分辨心口的热意究竟来自热水还是自己。


“まほ……ねぇ……ま……ほ……哈……” 随着全身肌肉从近乎痉挛的紧绷到完全失力,小声低喘的相羽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仅仅是想着富田好看的肌肉线条、修长的手指,自己竟不自觉抚摸起自己的身体。忘不了今日夜场前富田掌心印在自己腰腹的热度,相羽甚至能想象那个喜欢咬人的讨厌女人会如何精巧使力,重重咬在自己身上却只留下淡淡痕迹。

相羽其实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更不提在公演期间,还是在为了方便演出暂居的旅店浴室中,妄想对象富田甚至住在自己隔壁。但她无法自持,身体跟随着脑内暴走般的狂想律动着。伸手仿佛富田就在这里,过咸的生理泪水只静静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与摔角台上的臆梦别无二致。真实的富田绝不会如此。

千秋乐的台后,侧身贴紧准备中的富田,可以获取片刻的精神安定。富田也会因为自己过高的体温和不适宜的举动直接抗议。只是不含拒绝成分的言辞,使抗议显得苍白且无力。温柔又能读心的富田在自己需求时,从不挣扎,就算真的不快,身心最终都会为自己摆出妥协姿态。可自己终究是贪心人,在塞满共演者的场所,喃喃自语着「抱抱真好」只想植入富田一人的心。

毕竟,即将等待两人的舞台命运是散落玫瑰花雨下的分离心声。沐浴在彼此光下的两人,就算是心有灵犀,心中的纠结与矛盾也从未解开。好在舞台上的彼此最终能在战斗中打破冻结心灵的玻璃,认清自我手牵手一同前行。可是现实中呢?

“相羽さん,我可没法驾驭。因为她会忘记台本。” 镜头前与自己嬉笑打闹的富田到底有几分真实?只怪自己贴得太近,无法看清。

Where in the world

大正 AU – 关东船运商人tmt与关西没落贵族千金ai婚后扭曲故事

(番外三,中西勉篇。依旧是各种私货)雷 慎入

缓缓接过信件的中西,定了定神看向眼前的生田,轻轻叹了口气:“伊藤さん,保志さん还说了什么吗?”

生田摆了摆手,挂起的笑意明显带着无奈:“抱歉,什么都没有。”

送走生田,中西勉不住回忆刚刚收信的那一幕。自己与保志得唯一的联络人生田依旧不会多说一句话,神情里也没有一丝破绽。年近不惑的中西比多数人有着更丰富的人生履历,也比多数人更懂得察言观色。不需要透过厚实的镜片阅读,他已经很清楚信件的内容大体只有两个字——“拒绝”。

保志是少数中西不太能理解的人,两人在战时的交集仅存于发报机落款上下,一直在国外的中西与一直在国内的保志从来没有真正意味上的会面。从被捕回国到被判死刑,再到国家战败自己被释放,中西未曾想过自己会再与保志有任何联系。中西忘不了的是出狱的那一天。10 月的东京天高云淡,孑然一身的他走出监狱,便看到了朝自己不断挥手的生田。这位素不相识的短发青年人自初见就偏爱朴素的藏青色褂衫,很难让人联想到他竟是知名茶商伊藤家的婿养子,与自己的姐夫分别负责关西与关东地区的业务。三年的囹圄生活,中西已经忘记了故乡的茶香,但当生田带着笑意举杯递给自己当年早春的新茶时,他难得放下了戒心。他知道新生活将要开始,眼前的生田将助他一臂之力。只是生活比想象中更具戏剧性,随后的日子中西才知道真正资助自己的是当年的同志保志得,生田只是他的委托人。中西不只一次试图直接联系保志,他不明白在战后一切转好的氛围下,曾经的同志只愿意躲在幕后,任凭奇怪的派系临风野蛮生长。他从来不信保志是胆小怯懦的存在,毕竟他们是真正经历了那个时代的存留者,比起生命,心中的信念要重要得多。但始终,他只得到那两个字——“抱歉”。

夜深,看着妻女熟睡的脸,拉上纸门的中西一人走进书房点燃多年不用的烛灯,橙色的光晕下,保志早已干透的字迹却浸湿了他的眼眶,推了推眼镜,他又仔细看了一遍。


中西君,

一直以来,工作辛苦了!非常抱歉,本人无法亲自到场参与任何活动。如有资金困难,尽请向伊藤开口,一定会竭力解决。

您与我素未谋面,我也不觉今后有相见的必要。保志得已经好好完成了他的任务,和当年一同战斗的人一样,他已在战争中安息,当今的世界不需要他留存之处。至于给您的资助,一部分来源于他的“遗愿”,另一部分来自于我本人的意愿。只是为方便起见,一直冠以他的名义。

如您料想得一样,我从来不只有一个名字,大概您也是如此。保志得仅仅是在战争开始时,我所选择的其中之一。从不奢望能活到战争结束,当时的我仅仅是为了保全妻儿,为了这样毫不起眼的志向,以自己觉得合理的方式加入了抗争中。我始终相信着这种选择的正确性,以此在远离妻儿时,获得片刻的安心感。这一切和革命理想无关,在休息时我也很少想这些事。与您不同,我并没有读过很多书,早年因为家族生意,我选择了高中肄业,甚至不如高中毕业的妻子。如果没有战争,只是混迹在街边,听过许多人包括恩师的宣讲,我大概不会走上这样的道路。但人在危机时是无法选择的。我没有别的追求,家族事业也好,人外名声也罢,我从不在乎。我唯一的希望是保全家人,我的所爱之人。就算用着最痛苦的方式,也要保全他们。我很庆幸战争结束,他们活了下来。至于您所知的,关于保志得所作的一切只是建立在自私心愿下的副产物。但任务既然接受了就会好好完成,保志得从不会对不起任何人。但是我本人会,这些年我唯一对不起的正是我的爱人。

战争的期间,以为我化作白骨的她一直坚强地带着我们的孩子活着。我以为半人半鬼的我回家后,正面接受她的一拳,或许能缓解不安与愤慨。但拳头终究没能如愿砸来,当微热的掌心贴在脸颊时,我很清楚,余生已无从逃出。

保志得已死去,现在的我只是我。东京是我的故土,但我已无法回去。那夜大火后,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每个夜晚都会如约而至,堵住双耳也毫无作用。我很清楚这是无法根治的疾病,怪不了任何人,也只能归因于所有人。但没有人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我们这一代人不愿意,下一代更不愿意。可这却是必须背负的命运。

我已年逾不惑,尚存些力气,但心已老去。保志得如果活下去,大体还会继续沿着道路走下去。但现在胆小鬼我只能交付与你。

祝君武运隆昌!

最后的保志得

[Marriage story] under the rose

婚姻故事

8-6 的 Aiba Derby 简直没眼看!mhai 和 mykr 都是真的!

“まほ—ま—ほ—啊啊—哈——”

极力克制的尖锐高音后,紧紧抓住床头栏杆,半屈身伏在床上的相羽急促地轻轻喘息。无法抑制的高潮余韵从心口从谷底扩散至全身,伴随着床笫间窸窸窣窣的声响,顿感空虚的相羽突然被紧紧抱住,下意识向后轻蹭,在富田的怀里感到格外踏实。富田没有言语,仅仅是依靠半湿的手指在相羽的小腹滑动,确认眼前人已从云端回神,便轻快地笑了起来。

“まほ——” 温热的吐息打在相羽的耳际,惹得她不住娇嗔起来。

“相羽さん,还好吧?” 富田俯下身,唇轻点了点相羽的颈窝。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此刻显得格外性感。相羽不禁羞涩起来,依旧敏感的身体也泛起热来。感知到相羽的体温再度攀升,身后的富田调整了拥抱的姿势,揽住相羽倒向柔软的床铺。相羽很快在富田怀里找到了惯常的位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富田默契地随后低头,吻上了她依旧滚烫的唇。

相羽很久没有如此激烈地与爱人缠绵共度。但仅谈见面,也没有真的很久,仅仅是四天未见而已。四天前的千秋乐晚上,兴奋但完全抵不住困意的彼此仅仅是在外租的酒店中简单温存便相拥而眠。之后几日,两人各自忙于新舞台与乐队排练,九九组计划中的少歌剧场版的最终观影,也无法凑到相同的日程时段,只好各自与其他同伴一起。原本以为下周才会再次以少歌活动的名义见面,结果两人的经纪人也不知是做了怎样的调整,昨天突然通告今晚相羽的周例直播 Aiba Derby 的嘉宾将会是富田。于是,两人便再度见面了。

这样的突击见面,总有几分不真实,反应过来时相羽已极其正式地对富田打了招呼。已有婚姻事实的两人竟一同感到困惑,同时笑了起来。可能是生理时钟与自然时钟在相羽对富田的反应上存在差异,相羽是当真觉得有好久没有见到富田了。节目中的自己忍不住撒娇,忍不住释放在富田面前才有的那一面,甚至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带着某种成人意味的成分挑寡着富田。作为最佳搭档的富田,十分自然地接住一切,轻松控场。被相羽称为超级骑手的富田,不负相羽期望,好好驾驭着她这匹纯种宝马。

但这样的节目描述怎么也太奇怪了吧?

发完节目后的推特和 ins,富田依旧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即使自己在刚刚的文字中留下了关于驾驭好相羽宝马的文字,尤其是看着身旁正在编辑回复的相羽,好像一脸不在意的神情。

「作为相羽的骑手,一起去全世界。」

令人五味陈杂后仅留甘味的回复,对着相羽望向自己有些腼腆羞涩却无比真诚的脸,富田知道今晚注定无眠。自然而然地相羽跟着自己回家,两人匆忙洗完澡后,就各自兑现着今晚的诺言。

“来骑我嘛!因为是我,才能骑……只有富田さん,才能骑我。” 这样的话,相羽的第二次还未说出口,就被温热的唇噤了声。

陌生的开始,没有尝试过的体位,就算是彼此格外熟悉的两人也格外兴奋。逐渐忘记了时间流逝,仅存彼此的空间里,一前一后,仿佛真的走遍了世界,仿佛真的被抱紧就拥有一切幸福。躺在富田怀里的相羽,挽起富田散落在自己眼前的发丝打着圈,满眼满心都是眼前人。

“まほ姉,不会拒绝当骑手了吧?”

“拒绝哦,你不按台本走。” 富田十分干脆地拒绝,但可爱略带戏谑的声线却丝毫听不出拒绝的意思。她握住相羽玩着自己头发的手,拉到嘴边亲吻着手背,猛地咬了一口,“Chikidon Maker!哪里有马骑在骑手身上的?”

“又不是没有让你骑——” 立刻反驳,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令人羞涩的话,又立刻闭嘴,但相羽依旧有些不服气,脸鼓了起来。

“有时候,我在想……あいあい真的不得了,还没有想明白就敢直接说出不得了的话。” 富田轻轻叹了口气,又吻上刚刚咬过的地方,随后用唇蹭了蹭。如水的目光看向相羽,温柔夹着宠溺,相羽不住心跳加快,下意识朝富田的怀里挪了挪。

“我是认真的——至少今天是!” 相羽强调着节目中自己的认真性,已经三十多的自己当然清楚今天这番话的暗示性与暧昧性有多强,但她说出口时就未曾后悔,只因为对方是富田,她自己的富田。换作其他嘉宾,她是绝对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在这种事情上互动。相羽不相信富田在第一时间未曾察觉这一切,她知道那个一直观察自己技能满点的富田肯定注意到了自己解释后的微妙笑容,以及后续被拒绝时的真实慌张与不快。

“是,就是知道你今天是认真的,才……” 富田欲言又止,她太清楚自己的爱人那一点点仅仅对着自己才展开的小心思。可她自己也时常突然担心,人缘极好的相羽会不会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将这份两人之间的暗示给予他人。但她更担心的是,这种成人之间的玩笑被真的放大曲解,让她挚爱的人遭到非议,“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一点,虽然我知道你相信我能拉回来。”

“你是最好的骑手,富田さん。我只相信你。” 闭上双眼,吻住富田,被抱住的相羽满是踏实与安心。结束拥吻,相羽躺回熟悉的地方,调皮地冲富田眨了眨眼,“说起来,まほ姉什么时候看的美战?跟着电视一起的吗?”

“嗯,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富田有些疑惑,尤其是看着今晚精神高涨,散发强烈魅力的相羽,她有了一丝错觉,觉得眼前的人的确有几分自己从小都喜欢的战斗少女的样子,当然她也很清楚曾经为摔角手的相羽本身就是战斗少女,只是今天感觉有几分超出次元。

转身直直将自己全部的身体重量压在富田身上,相羽不等她反应,脸便已经扑到了她的耳边,开心轻笑着。

“喂!你不会今晚吃多了吧?” 富田忍不住抱怨起来,说好了要为了写真展减肥的相羽,今晚与自己一同在节目里还是没有好好控制住。

“嗯!在床上说这句话才是对的,富田さん。”

“你可真是……不要把你的粉丝当小孩子看嘛!” 拥住相羽的富田,仰头蹭了蹭相羽的鼻梁。

“没有……就算是小孩子,也能明白我有多爱你,まほ。”


关于美战,第五部第一集的放送时间是1996年 3 月 9 日。该集出现了遥满名台词。

怪物出现把遥推下高楼,满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她。

满:你最近是不是甜食吃太多了?

遥:我可不希望在床以外的地方听到这句话。

mhai 今天年初的美战人物测试,富田是海王满,相羽是天王遥。

Once upon another time

大正 AU – 关东船运商人tmt与关西没落贵族千金ai婚后扭曲故事

(番外二,富田凪篇之二。依旧是各种私货)雷 慎入

书里常说成长意味着理解世界的荒诞,真正的英雄主义在于接受这份荒诞并直面向前。富田凪不知道眼前的火海算不算书中所言的荒诞,如果是的话,这五年来的每一天或许过于合理,但凪不愿如此残忍地承认,尤其是耳边充斥响彻天际的撕裂喊声,但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己沉默无言,眼前的那个人更是如此。这是凪八年来第一次直接见到她——她念想中的父亲,拥有一堆假名雌雄莫辨的“男人”富田麻帆。

五年前,凪因为担心她暴露,第一次违背她的安排只身返回东京,在身处高度战争机器化的帝国核心,拖着伤足,一面上学一面参与富田会社中的少量决策。「是与非」已经无法评价自己所作的决定,「好与坏」也不再是自己所能控制把握的。不仅仅是年轻人的茫然无措,卷入战争的洪流,微小的个体无可奈何。凪有时会怀疑,是不是因为自我的残缺,感受到周遭的唾弃,才在与自己一般大的人中格格不入。但更多时候,凪是清醒的,战争狂热从来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甚至是无比厌恶。从小研习剑道,仰慕强者且看重自我,凪清楚地知道过热的心境只会迎来失败,就算一时处于上风,但终将为头脑过热的冲动付出代价。无论男女,她知道自己这代人大概率会被完全牺牲,现在的她越发确信。眼前的巨大火蛇乘着炙热的风照亮了几乎整个东京,恨意与不甘在心底泛起,凪知道今夜之后自己再也无法安心接受已略显苍老的年长者的保护。她必须长大。

“さな,还好吗?” 富田定定看着陷入深思的凪,轻轻呼唤道。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已不再甘于自己编织的摇篮,她正如初生的猎鹰随时准备脱巢而出,只是富田无法彻底放心。一直以来,她都无比疼爱这个孩子,从第一次抱起尚在襁褓中的她,感受着她的小手紧紧抓住自己手指时的惊人力度,她就再也无法放下这个孩子。

“父亲,我没事。” 凪下意识摇摇头,但目光的呆滞出卖了她,更让富田想起那个女人。毕竟,凪是她一手带大的,无论是个性还是小动作,都和相羽过度相似。富田有些晃神,但很快找到了新的话题。

“大火估计会持续几天,你有什么打算?” 站在东京邻郊的山顶,富田心情的沉重并不比凪弱一分,或许程度更甚。她早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日复一日地等着,期待谈不上但不期待也谈不上。她从不觉得任何人可以决定他人的生命存留,但事实是,卷入战争一切道德原则仿佛无从谈起。从接受教育起,她总依照着自我意志,寻找着最优解,以最便利轻松的方式活着。人生的众多选择题,她看似剑走偏锋却总险中得稳,以男性身份活着也好,选择假死活着也好,富田从不后悔,也问心无愧。她很清楚自己微小的努力在时间的车轮下只是螳臂挡车,但她必须为此一搏,就算真的牺牲掉自己。

“东京会消失吗?” 凪没有回答,只是用着无比平淡的口吻问询。但答案已了然于胸,凪只是需要再次确认,她此时心里有个可怕的念想,甚至直觉告诉她,富田也有而且比她更为确定。

“现在的东京会消失,而且……” 富田顿了顿,看着失神但头脑清醒的凪,认真地继续说道,“现在的日本也会消失。你恨天上的人吗?”

“恨!但这算是我们自找的,不是吗?” 凪狠狠地咬着薄唇,持续了一会儿又完全松懈了下来。

“没有谁能决定他人的命运,除了上天。” 富田淡淡地叹了口气,掏出一张纸条,握在手心中,熟练地擦了一根火柴点燃,微弱的火光中署名为“保志得”的留言化成灰烬。凪在一旁看得很清,这个名字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不仅仅因为这是富田用的最多的假名,更是因为五年前的自己正是在偏僻的祖地听到了关于这个名字的传闻,才匆忙决定回京。凪至今不明白,做事一向严谨的富田怎么会暴露自己假死的事实。和父亲无比默契的母亲甚至都未曾怀疑过父亲的意外亡故,甚至要求自己在埋葬父亲的地方为百年后的她位置留空。

“父亲,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心疑惑的凪不住发问。

“嗯?怎么问这个?” 富田漫不经心地说道,半晌将手中的纸灰抛向空中。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走心的措辞好像正中了凪问询的内容,她即刻抿嘴,企图掩饰自己已然暴露的事实。但凪正紧紧盯着自己,不愿放过自己面部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欲解释的富田不再开口,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是做了什么……母亲说得很对,父亲根本不会骗人。” 小小的得意无需掩饰,凪不住笑了出来。恍惚间富田看到了相羽的影子,那个每次强拉着自己承认不愿开口的事实时,有点傻气又有些可爱的神情,富田从来不会忘记。

“我只是去做了一些必要的事情……”

Beneath moonless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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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富田凪篇之一。依旧是各种私货)雷 慎入

“这是我们富田家的私人用地!谁允许你们到这里擅自执法!” 凪用力撑着拐杖,好似要将全部的力气注入其中,秀气的脸蛋已经扭作一团,但因自小严苛的家教束缚着,气急的她也没有爆出任何不适言语。

但拿钱办事的警察可没有闲工夫理会这尚未成年的小鬼,即使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已上了战场,逐渐变成国家的主要战力。眼前的富田凪因为跛脚从开始就被俨然成为战争机器的国家系统抛弃,即使知道这个小鬼拥有的现今船运巨头之一的大量股份,他本质也只是个乖张到有着弑父嫌疑的傀儡会长。

在富田真次郎尚未离世前,富田家在东京的圈子里令人艳羡不已。随着富田步入中年,她的船运业务由国内稳定拓展到海外,在东京—横滨一线小有规模。即使国内不断爆发地方性抗议集会,也因富田相对宽松的管理和对劳工的优待,自己的业务没有受到多少冲击,甚至趁着时局平稳的小段时间,会社完成拆分改组,由传统家族会社转变成了股份制。因为业务责任重新分摊,富田有了更多陪伴家人的时间。闲暇时间揽着挚爱的妻子,牵着聪明漂亮的独子凪前往,或是在自家院子里教凪剑道,或是亲自研习食谱为家人下厨,成了富田最重要的三件事。只是时间的力量是无法预知的,谁也不会想到,一向格外宠溺孩子的富田会亲手举起自己的竹剑挥向毫无防备的凪,年幼时乖巧的凪在青春叛逆时,竟会同样举起竹剑反击。富田家的疯狂基因让骨血里拥有斗兽的两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青春年少的凪从此告别肆意奔跑的日子,拐杖成了他行走的唯一倚靠。而富田则失足滚落,告别了这一世的悲欢。

近乎崩溃的相羽以及家中忠心无比的老仆终是竭尽全力保住了乖张叛逆的凪。但也是在那一刻,凪陡然长大。他毅然决然遣散家仆,带着富田的遗体与母亲相羽离开东京,前往东北祖地。看着儿子与富田近乎一致的眉眼,露出几乎一样的认真神态,相羽无法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伴随着一月的寒潮,相羽第一次走进了富田星守神社,这是仅存于父子间的秘密。

回到祖地的凪变得内敛寡言,行为也越发难以捉摸。相羽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寒冷的夜里,凪独自一人拉着富田的棺材以及用朱笔抄满卷的轮回经走向树林深处点燃。作为深爱孩子的母亲以及深爱伴侣的妻子,她无法在两者之间抉择,虽然自觉告诉她,这一切过于荒诞,事情突变之快荒诞到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夜里她有时会默默流泪,但晨起时分,摸着裹得格外严实的棉被,以及下楼后看到穿戴整齐,如常早安问候的凪,又仿佛富田从未离开。

生活终是要回归正轨,即使挚爱的人提前离去。乐观积极的自己正是富田的所爱,相羽绝对不会被意外打垮。亲眼目睹着凪将盛有富田骨灰的盒子埋入神社对面的佛堂后院,相羽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她只是悄悄叮嘱凪在富田的旁边种下一小片向日葵,等到自己下一次来时,就会取代那个位置。

只是一切比预计得更为复杂。

三年来的平静生活突然被打破。起因是政府怀疑已逝的富田真次郎与反动分子勾结,而后谣言四起,甚至逐渐变成了“富田真次郎没有死,他就是反动分子”。

残疾的凪终究顶不住警察及好战群众的压力,他流着泪,亲手打开了亲手埋下的骨灰盒,向所有人证实,他的父亲早已离世。

“没想到上面的传言那么不靠谱……”

“就是说呀,这下奖金可没了。”

“如果ほしとく也是假的,可是彻底什么都拿不到了……”

“你知道那几个汉字怎么写吗?我甚至怀疑上面给的假名都是错的。”

“谁知道呢……”

“不过,说起来,这个弑父者还真的够残忍的,真敢把坟给我们打开……”

没有人觉得自己打扰了真次郎的安眠,他们只是带着遗憾缓缓散去。

“凪くん……” 随着一声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凪下意识偏头,对方已经伸出了手,撩开了凪掉落在前的发丝。人群已完全散去,孤零零与自己一同站在佛堂后院的,只有眼前的远野光——凪来到祖地不久后认识的女孩子。


自东京来的凪,从转校的伊始便是同级生中的“风云”人物。略显奶气的漂亮脸孔,眉眼间却带着几分英气,眼神干净率真正如她原本的个性,偶尔流露出来的几分犀利,才让人突然想起他本是弑父者。正因这样的身份无人敢靠近。加上因他的跛足,有些笨拙的行走姿势,在以勇武好战为风,以培养为皇国效力的勇士为目的的校园中,显得格格不入。学生们惧怕他,但同时又在心里悄悄蔑视。凪对此毫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即便他也仅仅还是个 14 岁的孩子。

东北的天气比凪想象中多变,已经习惯了东京多风干冷的冬季,突降的雨雪经常打个措手不及。但凪依旧不习惯于准备雨具,除了拐杖带来的不便外,他宁愿让衣服全湿,回家后立刻享受母亲早早准备好的温泉热水。因为父亲,他与母亲有了一层无法言语的膜,但他毕竟还是孩子,有些执拗的他,只得借助这样的方式,心安理得地撒娇。但今天有些不同,在冰雨中走了没多远的凪,突然发现头顶的雨停了。

凪下意识抬头看到的是粉白相间的伞面,略带沙哑的温柔言语在耳边响起:“这种时候淋雨会感冒的。”

“谢谢你,但真的不必管我。” 偏头看到的是一张恬静可人的脸,淡淡的笑意收敛到嘴角,一丝不苟绑好的麻花辫,隐约窜出的几缕发丝多了几分邻家妹妹的可爱。这位身着深褐色水手服长裙的少女,分明是同校生,凪却没有任何印象。心怦地一下跳动,意识到自己呆滞到有些失态,凪后退了一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在湿滑的路面上突然驻足险些让自己滑倒,但身边的少女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

“小心哦。” 少女甜甜地笑着,“我叫远野光。和你一样是刚从东京转来不久的学生。”

“远野さん,谢谢。”

自那时起,凪就有了名为远野光的新朋友,或者说是他从出生起,唯一的同性朋友。富田凪(なぎ),只有家里人会称呼她纱凪(さな),虽然长得过分清秀漂亮,但从来没有人真正怀疑过,这个和富田真次郎眉眼神态近乎一致,天真直率的性格与相羽如出一辙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甚至也不是男孩子。没有和其他同性同龄人的相处经验,私下面对远野时,凪总显得慌乱且不知所措。与异性交往,凪总能保持着合适距离,但与同性的远野接触越发频繁,凪越发感到心底的矛盾横在前方。父母历来强调着待人真诚的重要性,自己也十分认可这样的观念。但面对着待己无比真诚的远野,凪甚至都不能告诉她自己真实的姓名与性别。但现在想想这一切倒是不懂事的自己自找的。

自己从拥有记忆时就是富田家的一员,如果不是富田真次郎在自己上学前问过自己的意愿,大概不会知晓自己与至爱的双亲毫无血缘关系。早在自己尚在襁褓中时,自己的双亲接连殒命,身为父亲友人的富田将自己带回家中抚养。对外的富田认真严肃,私下却对自己十分宠溺。不喜欢亲生父母留下的本名诗绘(しえ),富田就给自己取了新名字纱凪。闹着不想当女孩子,富田也做了万全妥协,替自己去掉了名字中的“纱”,对外声称自己是她按女孩子的方式养大的儿子。身体瘦弱却想学习剑道,在还不具备独自去道场的资格前,富田就一直陪着自己在自家的院子里练习。直到自己上学时,富田认真告知了自己的身世,并让自己选择未来是否会继承富田家的家业。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怎样的未来将等待着自己,但对于至爱父亲的请求,毫无拒绝的道理。单纯乐观的凪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人生会与双亲一起,简单快乐地过下去。但现在想想,大概是父亲的庇佑过于完美,就算自己从来都知道外面的世界战火早已燃起,却始终觉得离自己很远。


“远野,我要回东京了……” 顾不上手上沾满了泥土,凪擦了擦脸上不断冒出的汗,看着眼前正欲掏出手帕的远野,满眼认真。

听到了这样发言的远野,已经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略微迟疑了一下,再次前伸,用手帕抹去凪脸上的泥土,带着一丝无奈,但语气平淡地说道:“决定好了吗?”

“嗯……” 凪突然低下头,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但我觉得我该回去了。”

“凪くん决定好了就行。” 捧住凪的脸,远野同样无比认真地直视着凪的双眸,坚定的神色却间杂着难以名状的苦痛。远野不解其中的缘由,但远野仿佛能感受到同样的苦痛。她从不相信眼前的友人是传闻中的弑父者,从初见的第一眼,远野就如此笃定。初来东北地方的远野很难适应冬季的寒冷,每个拥有暖阳的午后,远野都会坐在自己的铺前面向阳光。开始的日子是寂寞的,直到有一只小猫出现在自己的铺面前,躺在日光下梳理毛发。习惯了小猫相伴的日子,远野开始对陌生的祖地有了别样的感情。但猫咪终究不是长情的陪伴,整整一周都未出现,让远野有些担心。就在此时,小猫突然出现,一瘸一拐地躲闪着顽劣孩童的追打,而孩童身后却是一个手持拐杖的少年,同样一瘸一拐,奋力追赶着孩童,阻止对猫咪的追打。当远野回过神时,他们已然走远。感到心底有一丝空落,但远野终究是记住了那个少年,被学生们称为弑父者的富田凪。随后的远野总会在凪出现时,多留意几分。自然而然地搭话,再到成为朋友,远野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她从不介意在学校中被他人归为弑父者的同类,比起大部分说着要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同学,温和又沉稳的凪更让她有安全感。

“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凪已经盯着自己有好一会儿了,远野感觉自己的脸多了一些不必要的热气。

“嗯……不知道该怎么说,” 凪顿了顿,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漂亮的袋子,递给远野,“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外面现在很危险。父亲说,这个会一直保佑我,但我已经长大了……希望它能保佑你……”

语无伦次,凪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她仅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做着看似离经叛道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这个自小与自己相伴的漂亮口袋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想着将重要的贴身物件留给朋友代替自己在身边。多年后的凪再度回忆起此时,才明白原来那时某种重要的东西已经种在心底,悄悄改变。

“真的给我好吗?” 远野打量着袋子,想要推还给凪,但她已紧紧握住双手,丝毫没有接收的打算。

“嗯,拿着吧。”

“那我替你保管,等你回来再还给你。” 不经多余的思考,远野郑重收下了凪的物件,摊平叠好放入了自己的内袋。

“嗯!”

Love never dies

大正 AU – 关东船运商人tmt与关西没落贵族千金ai婚后扭曲故事

(番外一,mykr 篇。依旧是各种私货)雷 慎入

厚重的丝绒帷幕缓缓落下,看着身背大羽根的后辈,西条不禁想起 5 年前的自己。今天是《随风同去》的千秋乐,台上的西条和往常一样深深沉浸在剧中,有条不紊地和所有共演者配合着,即使这部剧的主役已不再是自己,但身为团里带领大家前行的 top star 中的一员,她也会为每一部参演的剧划上完美的句号。只是曲终剧止,西条的思绪无法自持,飘向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

5 年前的她,扮演的正是自己现在的角色。作为剧团反复甄选,最终指名的男一番,她不负众望十分完美地将瑞德的野蛮与绅士并存的一面表现淋漓。就算是最严苛的剧评家,也无不对此大为称赞,以致于日后但凡该剧目上演,这版的瑞德一定会作为角色标杆,列在剧目介绍的醒目处。而当年的自己是这版剧目的主役,身为男役的自己,反串为大女主,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拉扯纠缠,爱怨交织,直到剧目结束。在成立之初,就以男役为卖点的剧团中,这样的经历颇为罕见,更不提这部剧是日本首演。直到今日,西条依旧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从未由戏中脱出,甚至在夜半时刻,自己会因突现的思绪而颤抖不已。5 年的时间不短不长,西条依旧清晰记得那个女人与自己有意或无意的目光相接时,露出的深情且复杂的眼神——无论是台前还是幕后,让正值青春年少的自己莫名躁动。但让西条无法忘却是那人在剧目的千秋乐开场前用平淡的口吻说出的惊人言语——「我打算在下一作结束后退团,西条さん觉得可以吗」。这个在自己面前真诚微笑,带着大小姐特有礼貌的讨厌女人一如往常询问着自己的意见,但西条知道,这次谈话的内容从开始就毫无商榷的余地,天堂坚定又沉稳的语气早已将她的选择暴露无疑,更何况自己姑且算是这世间最了解她的人,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意味。

天堂真矢仿佛从结识以来就从未改变。从年幼时一同加入随团学校接受训练,到正式作为男役活跃在剧团的舞台,再到一步步艰难登顶,看似内敛安静的天堂始终都是那个规划具体,务实与野心并存的天生舞台人。在一众剧团成员中,自己正是那个看似离她最近,但心灵却最远的存在。即使从结识之初,就是最好的搭档,台前人后并肩贴踵,四目相对时眼眸中满是对方的倒影,两人却宛如毗邻的平行线,除必要的接触外,从不过多牵扯。即使两人间的言语是最多的,但谈话的内容也从无抒情闲谈,仿佛舞台之外的世界与两人绝缘。

西条其实对这个女人所知甚少,偶尔调侃起她的“大小姐”身世,也是天堂自己道出的为数不多的私事。出身于歌舞伎「立ち役」[1] 世家的天堂,因身为女性无法袭承家业,才在年幼时就屈居于剧团创始人的门下,明明被这样的家族抛弃,她却不以为然,甚至对这样的出身感到骄傲,将自己舞台男役的成功一部分归功于此。相比天堂而言,自己就幸福许多。作为最早随天皇搬迁到东京的世家大族,西条家远非印象中那般恪守传统,西条的父亲也不是需要操持家业的长子。不像多数留洋子弟一样前往德英学习技术,生性浪漫的西条父亲选择的是法奥的艺术之行,无论是巴黎还是维也纳,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但他最爱的却是马赛,那个与西条母亲相识的地方。也是西条对第二母国法兰西仅存的真实记忆。

除此之外,西条心中的法兰西更多来自于舞台人追逐的梦,确切地说是剧场营造的梦境。自己与天堂年幼时结缘所在的剧团缔造者无比迷恋欧陆浪漫风情,法兰西大地上发生的或是真实或是虚幻的故事一次又一次被推上台前。在团十年,每一部参演的剧目西条记忆犹新,其中最难以忘却的《1914/爱》[2] 却不是自己主役的也不是评价最高的,恰巧是那个女人——天堂真矢的退团作。那是发生在 1914 年的巴黎,关于战前年轻人们的抉择故事。而那年,自己和天堂刚刚入团,也正是那年,父亲离世,自己正式成为孤儿。如今的自己也到了抉择时刻,奉行着“桥到船头自然直”的自己,或许和那个已远在大洋彼岸精于提前规划的女人并没有本质不同。预备下一作就退团的自己,将要前往法兰西,而这一计划除了藏在那份游向远方的信件里,还未和任何人提起。


“西条さん,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我合适吗?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天堂さん专门寄给你吧?” 富田盯着西条放在桌前的唱片,面露难色,勉强挤出的笑容颇显尴尬。

身为船运商人的富田同时代理着一部分私人邮递业务,其中一个重要客户便是自己喜欢的役者兼友人西条。在团的十年,西条收到自大洋彼岸的包裹都是由富田亲自或是间接送来的,早年只有些零碎来自法兰西的外祖父,近些年的大体都出自旅居在大不列颠的天堂。定期的是信件,不定期的是包裹,西条一直都很纳闷那个女人到底找到了怎样的工作,仿佛总有闲钱给自己寄来惊喜。但她更怀疑的是,那个女人还和过去一样除了在吃上稍微讲究些外,其他的兴趣缺缺,也没有多少金钱管理的意识。但不管怎么样,天堂着实通过这大大小小的物件让自己时不时如孩童般开心着,即使两人已经整整 5 年未见了。桌前的这张唱片自然也是天堂寄来的礼物,甚至可以说是西条最爱的物件。如果不是因为感觉自己无法带走,也不会转送他人。当然就算是转送,她也不愿意随便处理,德彪西的《版画集》[3] 她只愿送予知己,而富田在她看来正是这样的人选。

“如果您不愿意收下,那就替我保管,如何?” 身为役者,观察入微的西条自然很快察觉到富田的为难。与自己兴趣相投的富田深知这张唱片的意义。不单单是唱片本身价值昂贵,更重要的是曲集的内容是自己存留于孩童时代还在父母身边时的片段。起初,她也不知道自己总在独处时轻哼的这段旋律出自何处,只模糊记得父亲说自己的名字来源于这段旋律的作者。而那个天堂,偷偷学着自己轻哼同样旋律的天堂,竟然在退团后找到了出处,寄来了唱片。没有附带任何信件,仅仅是在唱片的硬纸盒外用好看的花体写着「un record pour Claudine」(A record for Claudine)。西条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是如何听完唱片的,她只记得那个午后,从剧团的乐房出来时,天空已布满红霞,而自己回过神时,已经紧紧抱着唱片,走在了前往富田家道谢的路上。

“这样的话……” 富田思忖片刻,从西服内袋中掏出几枚小巧的橙红色透明石块,粗粗打磨成虎牙状,在午后的日光下又透出几分格外干净的橙黄光芒。富田轻轻翻弄着,挑选出相对尖角更明显的两枚,小心递给西条,“以他们作为契约怎么样?”

“这是?宝石的话,还是送给夫人比较好。” 面露难色的换成了西条,她没有接过富田递来的石块,只是捋了捋微卷的发梢,缓解此时的尴尬。

“只依靠闪耀的外型过于脆弱,与契合的搭档配合,才能唱响最棒的歌。” 没有直接回答,富田伸出的手也没有收回,看向西条的神情十分认真,“能发挥最佳的功用才能称为‘宝石’,能做到的人比宝石更珍贵。”

感觉双颊有些发烫,听过许多溢美之词的西条明白了这份真诚下的心意,颇为感动,小心接过包进自己的橙灰条纹手帕中,郑重道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富田眯起眼睛,颔首笑着,又从衣袋里拿出成团的手帕,里面好像仔细包裹着什么东西,但她丝毫没有展开的意思:“西条さん,有机会的话,能将这个交给天堂さん吗?”

“我是去法国,不会见到那个女人的。” 没有多想,西条脱口而出。

“所以我说的有机会的话……当然,必要的时候,怎么处理就看西条さん了。” 早就料到西条在听到天堂的名字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富田不紧不慢地应答着,看着西条多变的脸,脸上的笑意却不断加深。

“所以,你给我的这些,是什么呢?”

富田起身,四周张望了一番,倾身到仍端坐的西条耳边,轻声耳语。接连轻轻颔首的西条之后便与富田作别。

未来是否还能再见,他们此时并不知晓,也不会对时间有所奢望。西条看了一眼富田写下的两个通讯地址,快速叠好放进口袋,眼角积攒的泪和刚刚干了的字迹一样滚烫。

[1] 立ち役 :歌舞伎的正面男役主角。

[2] 《1914/爱》:neta 自宝塚同名作品,1914 年宝塚诞生时,欧洲一战一触即发,以艺术与爱为生的一帮年轻人在巴黎的群像故事。不过,和一般的宝塚作品一样,男女主爱情的戏份是主要的。

[3] 克劳德·德彪西的《版画集》,作品大致创作于 1903 年,富有亚洲风情,其中大量吸取的印尼甘美兰音乐元素。克洛的设定中有喜爱甘美兰音乐,而且克洛这名字怎么看都和克劳德有关吧(笑

守护者

11-22 event 时间线

6-24 两人同款穿搭的脑洞续写。一切源自某人说的“照片简直像黑粉拍的”。

“星さん,不介意把照片给我吧?”

向自己索要照片的正是正主之一的相羽,盯着刚刚从其他 staff 手中“缴获”的畸变得有些夸张的照片,星さん有些无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负责的艺人富田,喜好突击搞怪,仿佛完全不在乎形象。虽说不是大红大紫,但在业界也是小有名气,不修边幅的富田极富感染力,玩到兴起时,共演人甚至会跟随她的步调一起搞怪,就算是在自由度相对较大的舞台业界,自己也难免受牵连,被其他经纪人警告。富田的粉丝已然习惯了这样的富田,相比起形象问题,自己更担心的是肆意捏造的不良绯闻。本性传统本分的富田自小登台,早早就抓住了在公众视野下保持本真的要义,诚恳自然地袒露内心真实的同时,该保留在心底的东西永远沉在心底。就算是这样真诚纯净的富田,也少不了他人对其私生活窥探的兴趣,毕竟正值适婚年龄,舞台上风采大著的人气女优,其姓名的前排关联词在搜索引擎中不能免俗地是与“结婚”相似的一杆字词。或是出于善意的兴趣,或是出于恶意的揣度,“窥探者”充斥着生活。就算是自己也有时不住猜测,这位如同自己亲生姐妹关照的富田,有没有瞒着自己在和未知的人士发展亲密关系。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但富田若是想做,短时不被自己察觉,还是能做到的。只是这样的人选无法想象,尤其是当自己面对眼前这位向自己讨要照片的相羽时。自己从未见过富田和任何一位共演者这般亲近,即便是过去,富田和同一舞台的人短暂交往过,彼此的相处也也远不及与相羽时那般自然轻松。一切尚可归因为电波一致,两人甚至默契到仅靠眼神就可自由传达心意。也正是如此,今日这两人才会以完全一样的造型衣着现身,成为排练场的谈论焦点。不知不觉陷入调侃轮回的两人俨然成为了相关人士相机中的宠儿。对于富田还是相羽,自己姑且算是了解,自己从不担心这两人真的会在人前做出出格之事。如果两人真有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自己不会吝惜祝福,甚至会不遗余力地给予保护。但无端的绯闻自己不得不担心,语言的力量是无穷的,没有人真的在意事实如何,人们只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富田与相羽的亲密互动着实变得过火,危险的火苗已经燃起。

回溯才过不去不久的富田生日会,“结婚了”、“这家伙是认真的”、“自己也知道沉重呀”等等相似的弹幕扑面而来,而即刻的相羽就算是用着调笑的口吻讲述着礼物购置的经历,富田如常的吐槽补足笑点,自己也难以忽略这两人对望时眼里道不明的深深情愫,更何况是透过高清摄像头,正对屏幕的铁杆粉丝。自己十分清楚,富田的真切情爱不会拘泥于性别,也不会固定于某种特定的形式。天生舞台人的富田比起一般人更懂得爱的真谛,来往去来的人富田都会报以同样的真挚热情,离别时不带悔意也不会有更多留恋,更不会因他人留下印记或是停下脚步。但是此番,富田变了,和相羽一起的她,韧性与既往无异,却多了几分至极的温柔。乖巧地佩戴上相羽十分中意的同款耳环,星さん知道眼前的富田,内心与情爱相关的湖水已深不见底。很难想象在人际中游刃有余,与他人保持适当的她,会如此轻易接受未曾收到过的首饰作为礼物,而且明知如此沉重,却愿意在自己身上打上对方的标记。认真的不只是相羽,看似随意的富田也不容忽略。

如果富田仅仅是把此番操作当做相方营业就好了,但星さん却比谁都清楚,看似疏离的富田内心早就将相羽放在了特殊的位置,而且是他人绝对不可触及的禁忌。

礼貌看向自己的相羽,满目真诚,星さん明白,正是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富田心中不同的存在。

“确定需要吗?照得不是很好看……”

“但这是早上唯一拍下的吧?我想自己留下……” 相羽有些羞涩,但语气又有些强硬。不禁令人想起不久前,富田生日会结束后,寿星本人被相羽扣住的情形。忙碌一天明显带着倦意的富田摆出往常的笑容,只是为了弥补彼此没有单独合影的遗憾。这样的温柔富田并不会吝啬于他人,但结束后即刻展露泄气无奈的一面,却是极少数人的专属。最为贴近她的椙山与相羽,正属于这极少数人中。

“相羽さん总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下来。是个好习惯呢。” “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都是不可替代的嘛。” 室内的灯光打在相羽漂亮的脸孔上,远不及她双眸中泛起真挚的光。「真是句好话呢」,耳边不禁回荡起已经取消的节目环节中富田的声音,这绝不是幻听,如果是富田在此这句话一定会响起。自己和富田其实没有什么两样,眼前女人的要求,向来很难拒绝。毕竟是她的经纪人,毕竟也是离她最近的人,只是自己与富田的心境完全不一样。如月光般带给大家温和之爱的富田,遇上的太阳,与她同样照耀着每一个人。


「有些失礼,但我还是拍下了这一张。相羽さん如果想公开发布的话,可以选这张。」

从剧场结束观影的相羽打开手机,便看到了来自星さん的信息及附带的照片——自己与富田并排行走的背影,是两人一同前往车站的途中。说来有些怪异,无论是リッナティーさん还是星さん都像是有意避开自己与富田一样,不约而同地拒绝了一同观影的邀请,甚至在排练场就提出了分别。明明两位经纪人在平日对彼此的保护欲极强,至少会选择在车站分别。不过,对此过敏的好像只有自己,身边的富田倒是对着和两人匆忙告别的经纪人显得云淡风轻,挥手示意明日再见后,便如常拉着自己走向车站。和自己近乎一样装束的同行者,挂着人后冷淡的神情,但不时触碰自己的手却带着沁人的热度。

“虽然他们都不来,但和我单独一起,不开心吗?” 站前与自己一同等待电车班次的富田在不经意间轻轻问道,看似语气平淡透着相羽熟悉的情绪。

“怎么会……” 随即回应的相羽知道抬眼可见的人已经读懂了自己,不刻意拆穿自己的疑惑与小小失望,富田总是恰到好处地从别的角度引导自己打起精神。

“寂寞了吗?明明最近天天在一起……” 温柔问询的富田让相羽产生一阵暖意。冥冥中,自己已经习惯了在寂寞时掏出手机打扰这位大前辈,无论相隔多远,无论何时,相羽很清楚自己总会很会得到对方的回应,即使她总笑着吐槽自己是那个格外需要人关照的女人,但却从未厌烦。

“只是觉得他们好像刻意躲着我们。”

“大概是被两个一模一样的相羽さん吓跑了吧?一个的压就够大的。” 嘴上忍不住调侃在自己面前露出少女细腻一面的相羽,富田却比之前更认真地看向相羽,惹得当事人略感害羞,微微低头。

“明明是被比相羽さん压更大的双富田さん吓跑的……” 小声抱怨的相羽却引来富田止不住的笑。

“双富田是什么?” 看着周围自觉保持距离的候车人,富田稍微冷静了些,但眼角不自觉的上扬无法收敛。电车缓缓驶入,富田抓住相羽的手紧紧牵住。冷静沉稳声线接着就在相羽耳边响起,一切都如此自然,仿佛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多年,“跟紧我,该上车了……”

“嗯……” 不明的热从耳根腾起,还好有口罩遮挡了半张脸。紧紧回握着富田,相羽微微低头,在半空不空的车厢中彼此贴近。总有人会突然告别,但她清楚,眼前人会陪着自己坐到最后一站。


「偶然的同款穿搭 / 思考一致吗……?????」

晚间,最后一次登录 twitter 转发工商消息的星さん特别关注栏显示着一则提醒——几十分钟前来自相羽さん,附上的图正是今日令自己有些头疼的那张以及自己后续单独发生给她的。意识到彼时的富田一定已经到家休息了,星さん稍微松了一口气。与リッナティーさん商量给两人单独相处时间的正是自己,天天见面但星さん依旧觉得他们的共处好像少了什么必要的东西,却又像是有了某种不明的变化。因为防疫要求,往年在排练场形影不离的两人只能拉开距离。一月一见的らぶぷろ快乐又充实,但星さん却越来越容易看到在富田转身之后,面露没落神色的相羽。已满 34 担心自己体力与精力的富田缩减了粉丝直播时间,却依旧会在夜里透过视讯屏幕与相羽一同放松娱乐。

作为经纪人从业多年,自己觉得对富田总归是了解的,但其实自己却从未过分深入,也不愿去叨扰活得如飞鸟般随性自由的富田。依靠直觉与经验,自己总想着能最大程度地为历经了无数风雨的富田助力。他已经不记得当初因为什么原因接下了少女歌剧的甄选通告,但却清晰记得自己看到相羽资料的那一刻,就认定了她一定会成为富田的好搭档。如今,相羽成了富田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距离最近的人之一,也是自己运营的富田工作推特中特别关注的一员。

“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俨然有了相羽的一份。自己和リッナティーさん成了两人最大的支持者。

不可替代的重要人、事,自己无法也不能干扰,唯有留存记录。想起相羽的话,看着有些苦笑不得的照片,以及相羽特有的文字和表情,星さん默默点了转推。

[Marriage story] we came, we saw, we loved

婚姻故事

持续的生贺专题(不过主要内容和 mhai 关系不是很大,属于 ldvc 片场的插曲,总体来源是推特还有粉丝现场八卦,懂的都懂)

又到了每日排练结束时,梅原サエリ总会想如果那天不是最后一个离开,并且多看一眼储物柜,一切会不会就和现在完全不同。就算知道自己一直都对女孩子有更多兴趣,梅原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只对一个人格外强烈地关注,而且明知大家只是一时间的共演者,甚至她对自己也不太感冒。但心就是很难自我欺骗,她已跌入以「石井阳菜」命名的陷阱中,无法逃脱。

她不是第一次和石井在同一片场,只是多数时候,两人在舞台上鲜有对手戏。演出及脚本向来眼光毒辣,舞台人的个性、彼此间可能会擦出的火花,甚至仅仅是微妙的情绪波动,仿佛都能预见。很可惜,她与石井的可能性并未被看好。就算是 <Old maid> 中,彼此有不少对话,但自己仅仅是作为石井“副部长”派中的普通一员。当然,这样安排的缘由,梅原也十分清楚。台前人后的石井强势主动,历来是人群中的焦点,乖巧内向的自己则隐于人中,无论是作为观察者或是追随者,都是绝佳的选择。只可惜造化弄人,向来毫无道理的感情突然造访,以为能在女性片场中保持理智的梅原,不再轻松游曳其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跟随着石井,但石井看着的却是另一个人——富田麻帆,根本不在这个片场的人。更荒诞的是,自己开始关注石井的导火索正是和她有关。

拍摄定妆照普遍是分批进行的,ldvc 的片场也不例外。梅原与石井分在了同一组,结束不久后,石井在另个一个舞台的工作就要开始,所以她比印象中更匆忙地收拾准备离开。而梅原在之后没有其他工作安排,于是决定让其他人先用更衣室,自己则在外面等待。最后一个来到储物柜的梅原,无意中多看了一眼地板,一张白色的平整的纸闯入视野。好奇捡起的梅原感到格外惊异,这竟是富田在 <Old maid> 中的角色生写。正当她的思绪还在游离时,匆忙折返的石井已站在她的面前,露出自己从未见过的羞涩神色低头向自己讨要刚刚捡起的生写。她正是失主本人。没有多想也没有言语,梅原目送连连道谢的石井独自离开。她的记忆定格在了石井紧握生写,略带羞涩,放在胸前的画面。梅原的心瞬间漏了一拍,强势带着威严感的石井,竟然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只是让她有如此反应的对象是那位前辈,那位和自己也合作过,的确让人目光难以移开的富田麻帆。

初识富田于 TFG 舞台,梅原和同台所有年轻役者一样,排练的每日最期待的就是富田与佃井的那一幕打戏。同为女性,两位以“打戏出众”著称的大前辈实至名归,呈现了一场已经远超“精彩”形容的美妙对决。恰到好处的力量感、松驰有度的节奏、流畅如水的动作,以及这两人凛然帅气的面容加持,很难想象站在一旁集体屏住呼吸的其他舞台人不为此心动。梅原不能免俗,想必在剧中和富田的角色颇有渊源的石井也是如此。一般而言,这样的魅力人物自然会受到同片场许多人的簇拥,但富田却没有给任何人这种机会。富田不仅仅属于梅原最喜欢的莉莉片场,她还属于其他舞台。接连的演剧日程迫使富田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赶场也注定了其他人与她不会有太多交集。自己对富田的初印象也停留在强大、精力充沛的前辈上。随后参演的 <Old maid>,是富田本人的座长作品,因为不多的对手戏,梅原也没有更多机会与这位大前辈深入接触。全员女性的舞台大多时候无比吵闹,年长的富田显得格外操心,闲时总各处张罗忙碌着,不会刻意停留在一处,あわつ更是私下调笑称呼其为“大黑柱”。但相比起台下的富田,台上的她更让人印象深刻,无比喜欢莉莉的梅原,很难想象狂气骄傲的司马灯,与敏感且摇摆不定的羽纯,竟然能贴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而且这种角色转变甚至不足两个月。梅原知道,五岁登台的富田着实亲切温柔,却更是活在身边的传说,仿佛触手可碰但实际遥不可攀。

人往往对于这样的存在是从心底抱有敬畏感,且主动保持距离的。梅原也是如此。

但这一切,从梅原开始认真注视石井后变了。直率强势的石井只有面对富田的事情上微妙扭捏。向来作为观察者的梅原,敏锐地察觉到石井对富田的喜爱,远超对前辈或者偶像的憧憬,已经触及到了那个大家都极力避免的边界。多数舞台人生性敏感多情,因剧生情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人会因为入戏太深,终其一生无法摆脱角色。但石井显然不属于这种,即使接连与富田在不同的舞台演绎有着深度情感牵连的角色,石井也不是因戏本身沦陷。和普通女性没什么不同,石井仅是在接触中,对身边的富田产生了恋心。相比起平日张扬到特立独行的石井,她陷入感情漩涡的过程倒是略显平淡。

转眼即将又到夏季,梅原对 Old maid 的舞台记忆已经显现模糊,或许是在舞台上投入了太多的情感、经历了太多的人事,舞台人的纪年总比其他职人混乱,有时极其漫长有时特别短暂,有情无情难以言说。ldvc 排练伊始,习惯游离人群之外的梅原不由自主地靠近石井。梅原从不是人际间游刃有余的天选之人,早在之前的莉莉片场,就从星守身上看到了过去自己的样子——同龄人中的捉弄对象,也难怪自己会在这个片场和星守的角色结为姐妹。随着长大,脸孔的稚气褪去,严肃的神色装点,梅原告别了那样的时光,安心作为了远处的旁观者。但真正到了想要主动的时候,毫无经验的拙钝也是真的难以打动人中闪耀的石井。

“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我喜欢的类型就是まほさん那种。”

毫无由来的发言压止了排练休息区少女们细碎的闲聊。起先只是因为午间过于沉闷,有人肆意开启了八卦闲聊,谁也没有想到午休被吵到的石井直接用终极答案结束了一切。一时间,鸦雀无声的休息区,空气变得焦灼,直接将梅原带回到 Old maid 的那个午后——富田紧拥住持刀欲捅向自己的石井,扯着嘶哑的嗓音祈求她活下去,背向观众的石井,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眼里满是深情与感动。

梅原知道,富田这个“情敌”,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匹敌。

“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多了解一下まほさん,比如看看少女歌剧。” 一向与石井热络的远藤三贵是个脑回路清奇的怪人,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会对自己的事情颇为热心。有些愚笨的自己,终究是被她发觉了自己的反常,几乎未做任何解释,自己就轻易在远藤面前坦白了自己对石井的心意。往往会有惊人发言的远藤,却变得异常沉默。恢复往常嬉笑脸孔的远藤前,严肃地留下这样一句话。

事实并非如此吗?石井义无反顾地喜欢着富田,而富田就算不在这里,也不会改变。更不说,她同社的后辈和要好的共演者一起,正筹划着在她生日当日拍下祝福视频。石井也是企划者之一。

梅原终究还是进入了少女歌剧的世界。舞台上骄傲张狂的天堂,日常内敛优雅的首席,Live 中元气可爱的富田始终只注视着一个人,戏里戏外都只有那个被她称为「相方」的女人。梅原清楚,以富田的专业,根本不会被动入戏,但命运张开的迷宫又有谁能真正逃离呢?再者,如果自己本就是这个迷宫的建造者呢?代达罗斯的迷宫是为他人所建,但如果是为己所用,纵使有阿波罗的神车,金色的飞羽也不会乘风逃离吧。

已然沉浸在 starlight 梦境中的梅原,每日闲暇便在歌集循环中看着前辈最近的东京塔之行推特内容发呆。她知道相片中笑得一脸灿烂的前辈,是因为有相互成就的存在,就算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会为彼此燃烧。

“缔结与人的羁绊,才会有真正的力量。はるなちゃん,要试试一起成长吗?”

“梅ちゃん……”

花奈的千秋乐开演前,梅原在递给石井手套时,重重问询着。与剧中的两人毫无关联,略显突兀,但聪明如石井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仅在自己面前才略显笨拙的梅原话语中的真意。富田与她的羁绊燃烧在他们的舞台上。而在这个舞台,无论是已经化为星辰的姐妹,还是身边的同学友人,始终会携手战斗到最后一刻,谱写独属莉莉们的生命赞歌。


“まほ姉,在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洗完澡的富田已经盯着手机许久,已经躺在床上的相羽颇为不满,起身从后面环住了仍端坐在床沿的富田,头不老实地蹭着富田的脖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都不告诉我。”

“小菅发来了 ldvc 片场的生日祝福视频。” 富田的兴致很高,但却没有和相羽分享的意思,她已经打开了推特的编辑器,准备做最后的留言,结束 34 岁的第一天。

“什么嘛,都不愿意给我看……我才不会因为都是女孩子吃醋的。” 相羽微微嘟嘴,软糯的鼻音带来的气流蹭得富田有些发痒。说话的内容则完全出卖了她的心思。富田轻笑起来,亲了亲可爱妻子的嘴角,试图安抚着临睡前有些发酸的人。

“知道あいな不会乱吃醋。我是怕你害羞……”

“害羞?”

“はるなちゃん可是模仿了克洛迪娜的飞吻抛给了梅原ちゃん,说是感谢まやくろ给予他们的力量。” 富田笑得一脸灿烂,准备再次打开视频将进度条拉到自己印象深刻的那个画面。可惜相羽立刻打断了。

“唔……真是的,起来再看。”

“好!晚安,あいな。”

谢谢你,我的力量之源。34 岁的羁绊也要好好守护。

[2021 富田さん生贺] 空はまるで

生贺纪念线

与去年的 i83 生日文在同一时间线.具体设置,见去年文楼.

睁开双眼,如常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间隙侵入房间,但眼前的一切与往常相去甚远,躺在不熟悉的床上,富田却睡得比在家中更沉,只因被安心的味道包围,而一切的来源正是身边还在熟睡的那个女人。偏头对上的是她光裸的肩,习惯性贴上蹭了蹭,手也不住抬起指节刮了刮她的小臂,眯起双眼的富田由衷感到惬意,甚至忘记了每日例行的公事——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少歌登录页面。尚未完全清醒,富田也并不安分,凭着本能伸展手臂,双手顺着女人的身体曲线上下滑动。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富田触及到略带潮气的湿软毛发,她才惊觉两人此刻的状态格外糟糕。瞬间清醒,她和相羽昨晚竟如此自然地直接睡着了。

也不是第一次和相羽睡在一起。只是每次结束,自己都会给彼此清洗,然后赶着末班车快速离去。富田从不纵欲过度。确定关系的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即使自己对相羽开始动心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头,她已经习惯了压抑心中激进的火苗。何况多年隐藏的情被相羽察觉只是稍有苗头,就碰上了百年难遇的疫情,想要更进一步的亲近与人人倡导减少接触的社会风气显得格格不入。但终究欲望难以控制,就算格外自律的人也难以幸免。

触碰亲密,原本只是简单的诉求,却无法简单做到。在一次久违的合作工作后,对上双眼的两人,当即便看穿了对方眼中隐藏的情热,也不知是谁先开始,对外的拘谨被瞬间撕破,在狭小的更衣间内,热切拥吻成了后续一切的导火索。

富田已经熟悉相羽的气息,可能早在她承认这样的事实前,就早已沉沦其中。

不是第一次看到相羽的睡颜,但如今的状态下却是第一次。仿佛一切都是梦,甚至是富田自己都不太敢奢求的梦。向来少梦的富田为数不多的旖旎之梦,其中的对象巧合似的,每每都是这位年少时代起就爱恋不已的人,但总在关键时刻,自己便会无端清醒,无故落下的泪比往常因舞台上的深情而流下的咸得多,富田知道这正是原因所在。自幼登台,经由剧目历遍人生的富田从懂事起,就比他人多了一份伤感,不敢相信有什么是真的特别的,不敢相信有什么是真的不变的。离去的人,可能再次相遇,但离别的真实感伤是不会因重逢的可能性增大而减少一分。间隔的时间更是无法回溯。流逝的时间中,人与人的感情逐渐淡去,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人也终将彼此遗忘。梦中的相羽,也在断联的年份里渐渐变得模糊,就算自己仍会在媒体宣传中看到她的身影,但细节早已无法补全。富田没有奢望过再遇上相羽,即使随着时间流逝,她已经种在了心底,她也从未奢求过。

抚上相羽的脸,富田仔细端详着眼前人,上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高中排练时的午后。她记得那天的相羽格外兴奋,眼眸深处也噙满阳光,只是言语中的内容富田完全不愿想起。就算时至今日,富田也无法释怀。正是在那刻,富田认清了自己对相羽的单恋注定是单恋。更没想到,直到今日,这份单恋也一直压着自己,无法喘息。明明也喜欢过其他人,明明也和其他人短暂交往过,可是为什么这些男男女女最终没有在心中留下半点痕迹。只有眼前这个人,即使分开了这么久,依然能左右牵动着心。

“まほ姉,醒了吗?” 感受到富田的视线扫过面庞,相羽没有睁眼,只是用着软糯的鼻音轻哼确认着,双臂自然张开,凭着本能在空气中探求着,预将身旁的富田拦入怀中。相羽完全不记得自己不着片缕,棉被顺着胳膊的线条下滑,富田格外冷静地拉紧被子,只是脸上的温度无法控制地上升。

“嗯……睡得好吗?”


当然是不好。

相羽已经不好很久了。但也不是真的不好,只是一切离预定轨道越跑越远。向来在感情上顿感的相羽实际有着出色的直觉,一切伊始于那次无心的交错,然而之后的展开却是蓄谋已久。

“感觉你有点奇怪……不舒服吗?”

在对自己的摔角生涯颇为重要的新木场后台,看着望着储物柜发呆的富田,有些担心的相羽轻声问询着。Staff带着恶趣味精细挑选的日子,天注定要两人如「好夫妇」一般相处,相羽自然不会自泼凉水,甚至她希望活动结束也能如这般继续。

“没,只是最近发生了点事。” 语气里带着的些许无奈,相羽感受得清清楚楚。

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问询,反倒因为这特别日子的牵引,莫名打趣。

“不会是最近有人向你告白了吧?” 脱口而出,相羽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联想,只是知道当完整的句子传入耳中,心情也跟着开始低落,全然没了起初的调笑之意。

“怎么知道的……” 富田有些惊讶,睁大双眼偏头看向相羽。

一直紧盯富田的相羽,反倒有些生理不适,大概是敏锐的直觉作祟,微微裂开嘴,柔柔吐出不太想脱出的几个音,全然没了以往自信直接的气势:“女孩子吗?”

“嗯。” 富田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富田尚未整理好面对相羽时的言词。过去在交往中的人面前,富田一向游刃有余。杀伐果决又能言善辩,富田有个非常牢固的保护壳。但相羽是个例外,她干净直接的目光可以透射自己的心。

不再言语的富田杵在身旁,手上已开始了抽取物品的动作,只是这看似正常的一切显得无比僵硬。相羽内心已冒出千万疑问,如此默契气息相合的人此刻却无比陌生。

“结果呢?” 忐忑、无法自持,相羽终究打破沉默,询问着眼前的前辈。

“当然是拒绝了。” 富田的口吻极其平淡,好似之前的纠结不曾出现。相羽则感到心中的石头将要落地,但抵达着陆点前却被浓雾笼罩。

“因为我……” 小声问询着的相羽,伸手想要抓住已经收拾好欲将离去的前辈。

“不,爱恋只是舞台延续的错觉罢了。”

富田转身直直看向相羽,眼里的微妙让相羽萌生怯意,已经伸出的手瞬间收回,耷拉在身侧。

“那我呢?”


你也不是例外。

不了解武士道不带回放的舞台剧即时直播规矩,富田竟然和不少人一样买错了配信。工作时间注定与直播时间重合,而毫不容易在排练间隙挤出来用于观剧的时间,只能像往常在其他片场一样用来打盹补充体力。只是这里远比想象中更吵闹,可能男人多需要打戏的地方就是如此,富田睡得不太安稳,在稍显闷热的休息间中,甚至再度进入了清晨的梦境。

这是一片法外之地,现实中明亮开阔的海湾之地永陷阴霾,鬼魅般的蓝紫霓虹灯点缀着黑暗冷清的狭长巷道。本能驱使着富田向前跑动,仿佛没有尽头,又仿佛驻足就会碰壁,梦中的身体不知疲倦,一刻不停。远处的光亮扩大,富田清楚地看到熟悉的横排摆开的“明治座”三字,明显错置的剧院扰乱了富田的思绪,但对剧院天生的亲切感又难得给了一分慰藉。

或许正是这份突然腾起的安心感使富田放下警惕,随着强光完全占满双眼,富田猛地闭眼,而睁开眼时,她已然坐在了三层看台的客席中。剧目已经开演,台上正是『リバヒス』的共演者。舞台人的本能瞬间激醒,富田仔仔细细观察着前后左右,左侧的座椅上整齐叠放着信长的戏服,而自己已经穿好了大塚的戏服,但全身却动弹不得。

“富田さん,不要乱动。” 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左侧的邻座传来,无需特别思考,如此强势的关西腔必然来自那个女人,只是语气中的冷是富田从未体验过的。

“相羽さん,这是怎么回事?”

“相羽さん?妾身冰室静。” 女人起身走到了富田面前,直视双眼,眼眸中清冷的光刺得富田眉头紧皱。而女人却多了一抹笑意,这是富田很难在相羽的脸上看到的,至少是在她面前。

突入了 ROAD 59 的梦境吗?明明刚好错过。梦中的富田竟然如此清醒,何几讽刺。可能是真的太想看看这个舞台了。更确切地说,可能最想看的是那个女人的演出。而静正在眼前。

“富田さん,终于清醒了吗?” 是未曾想过的展开,眼前和相羽完全一样的女人半弯着腰,脸直直对着自己,指尖隔着黑色丝质手套贴在富田线条比一般女性更为明显的下颚线上,缓慢滑动直到触及尖端。不出多大的力,挑起富田的下巴,静无声注视着富田,双眸深处一改之前的冷淡,燃起了不同寻常的火焰。与之类似的神色,富田也未曾在相羽脸上见过。

但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自己,就算知道是梦境,双手被牢牢绑在了扶手的感觉可不好,努力挣扎时感到的皮肤阵痛更是提示着富田,绑住的方式远比想象中暴力——手臂被多层胶带直接黏在了扶手上。始作俑者怎么看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剩余胶带卷正松垮地套在她腰间处别着的长烟枪上。

富田顿感无奈,似曾相识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角色交换后,出力感瞬间浸软了自己。虽然觉得自己也是M,但这个成立的前提得除开那个女人。她,富田麻帆是绝对不会甘心被那个女人压在下面,即使梦里也不会。

“富田さん,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快—到—你—上—场—了!” 笑得极为灿烂,静贴得更近,依旧是相羽软糯的声线但却多了好几分强气,比平日的相羽更为白润的脸配上最适合她的大红色唇色,展露的是冷艳色气的一面。富田知道自己的心不争气地开始狂跳,眼前女人白皙的脖颈,毫不避讳大开的前胸,更是让富田的目光无处闪躲。平日就无法抵抗相羽偶然流露的色气,现在的富田除了体内的血在沸腾外,毫无其他知觉,甚至忘记了双手被牢牢固定的事实。

觉察到富田的异动,静的唇角上扬得更为明显。富田脸上冒出的热气腾得故意贴近的静尤为得意,绮丽的光在妩媚的眉眼间流转,聚焦在富田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因为扶手与掌心间极小的空隙,摊开的手指连缩回都无法做到,更别说握拳了,富田甚感无力,但却丝毫没有轻易妥协的意愿。梦中角力这种傻事,做起来却自带快意,富田无法自拔。静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仅从相羽透露的只言片语,富田便能确信眼前这位主导一方势力的家族真头目,在接人待物方面必定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眼前这位正是自己的潜意识经由已知的事实拼凑出来的。

由腰间抽出烟枪,任凭挂在其上的胶带卷滚落到地上红毯,静再度俯下身,带着满脸的笑意看向富田,烟斗则从富田的右手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滑到脖颈处,引起富田阵阵战栗。静对此相当满意,唇靠在富田的耳边:“富田さん,不让我帮你换上戏服吗?”

「嗞——嗞——」

被手表瞬间拍醒,亮起的屏幕提示着来自相羽的消息。

「千秋乐结束后能见面吗?」


当然,只是不该是如此。一切已经错乱。

熟悉演播室的狭小休息间,两人已交叠在一起,无法自拔。二月末的低温并不适合肌肤暴露在外,即使彼此灼热的呼吸无形中提高了室内的温度。从未表白,也不曾承诺,敏感的富田只是无法再次拒绝相羽的主动,顺势迎合。明明上次相见还是一周前,节目中的相羽却表现得如同许久未见。明明最近的自己已因一个接一个的剧目,忙到睁不开眼,却无法在满含柔情及思念的目光下闪躲,双唇紧闭拒绝主动贴上的唇。富田知道一切仅是因为爱,而对象只是那个从青春期起便盘踞在心底的人。

一切交付欲望,就像与魔鬼签订了契约。冷静过后的富田给两人穿戴好,却无法开口。面对冷峻且沉默的富田,主动引诱的相羽原先雀跃的心情也瞬间跌落。前辈始终是前辈,富田始终是姐姐,一切的缘起于自己,被迫接受的她,此刻正拒绝任何人深入。即使当晚,相羽看到了富田深夜更新的 ins,字里行间里对自己的喜爱也无法融化在事后被冻住的心灵一角。荒唐的事仍在继续,只要自己主动,富田便不会拒绝,无论是在哪个后台,只要是只有两人,东京时下的热足够在干柴上燃起烈火。但始终,无人言语。好似任何多余的话便会引来舞台的谢幕。

也是,两人合作的少歌企划,的确已进入倒计时。

曾经因为差评而被腰斩,十多年过去,奇迹般再度启航,但真正的完结季也即将到来。

相羽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日月,能心安理得地稳坐在富田最近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展露对她的喜爱,捍卫他人眼中富田第一搭档的位置。如果舞台无法延续,爱恋的错觉会消失吗?一切只是黄粱一梦,而自己只是比他人幸运一些的梦中人。

看着富田消失在车站的背影,相羽已暗自下定决心。一生一世最爱的人,怎么可能主动错过?


「オソロやで?重いやろ?想い…重い…」


“まほ姉……要走了吗?” 完全清醒的相羽睁眼便看到了侧身躺在自己身边的富田,没有接受自己无意识中拥抱,但好好地顺势搂住了自己。顾不上因肌肤相贴时微妙触感带来的羞涩,相羽不愿看到富田离去。今天才是富田的生日,昨晚的生日会仅仅是序幕。在节目中无比自然接受自己“沉重”礼物及情丝的富田,始终没有对此再多言语。彼此的默契让相羽知道富田对自己的小心思无比透亮,自己也知道富田已然用实际行动默认了一切。但是,依旧还是有什么卡在关键的地方。

“想让我去哪里?” 富田表情有些无奈,越发搂紧了相羽。

“今天不是要排练吗?”

“是呀……我已经等了你快二十分钟了,不想和我一起起床吗?” 贴近相羽的脸,富田轻轻吻在了嘴角。

已然沦陷,眼前的人并不是梦醒时分的幻影,更不是一期一会的萍水友人。年少的臆梦迭代千重,深藏的苦酒经由岁月充分发酵,开始回甘。17岁时,在少歌的片场与相羽结识,正是这个企划的失败开启了接连的失意,随性多虑的富田最终还是在舞台上寻找着人生意义,和天堂真矢一样,努力打磨自己,成为一生一世舞台人。又过 17 载,不曾想过会与年少起爱恋的对象再度以同一个企划重逢,与当初一样作为最好的搭档。记忆中的她从未变过,甚至褪去年少的稚气,相羽多了成熟女人的妩媚与性感,更加包容温柔,富田也从未变过,甚至因为经历人事变迁,愈发体贴周到,心思缜密。或许一开始两人的爱恋就已注定,只是两人因为过于默契,且过于珍惜彼此,而同时选择躲藏在马甲之后。

富田以为终其一生,相羽只会作为身边最近的友人,而自己将把对她的爱恋以缄默封口带入坟墓。可惜不只她一人如此沉重。

以搞笑段子作为告白烟雾弹的相羽,抛来的沉重感甚至连粉丝都看得出。平静接受同款耳环的富田,第一次感受到了与他人如此亲密的连接,从来没有人有机会离她如此近,近到可以理所当然送她日常佩戴的饰品。不知不觉中,一切的亲密都变得理所当然。

但自己始终欠相羽一个像样的答复。每每话到嘴边,能言善辩的自己,却无法张口。

“あいあい,住一起的话,我可不会每天都等你这么久的。” 相识 17 载的岁月中,富田演绎过无数感情充沛,爱人至深的角色,如走马灯般闪过的舞台片段,却只给富田留下了最平淡日常的言语。

“まほ姉……嗯?”

“偶尔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没工作,勉强可以让你多睡半个小时。” 不等相羽从困惑中回神,富田继续着日常言语。

“富田さん?”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我爱的相羽さん。”


“相羽さん,今早也起得太晚了点?” 午后,与相羽一同看完电影的工藤终于忍不住揶揄一直魂不守舍的相羽。早早约定好今天一起看 R 团的电影,结果相羽竟然临近中午才和自己确定具体的观影时间。全团人一早开始发早安推,也只有相羽一人缺席。看起来十分微妙,但工藤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具体原因。看看具体日期还有自己发出的生日祝福,工藤早就料到,相羽和谁待在了一起。因为直爽又特别小女人,相羽的心思比一般的女人好懂太多,更何况自己也算是和她相处多年,较为亲密的同事友人。

“我可是不到七点就起来了。” 今天的相羽有些莫名的娇,虽然私下的她的确也是温柔的小女人,但几天不见,她比过去多了几分妩媚,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是吗?明明我是看到まほさん早安推后,过了一会儿才想着找你,结果你根本没有理我。” 毫无疑问,肯定和还在生日期的富田有很大关系。从确定她的生日嘉宾里有相羽后,那个女人就开心得让人无法言喻,生日会结束,竟然还在持续。也不是不能理解富田本人的魅力,只是相羽真的过于夸张了。

“我又不是每天都泡在推特上……等等,这和まほ姉有什么关系!” 相羽立刻辩解,但突然听到被提及的富田,整个人热了起来。

“没关系吗?脸都红了呢……”

“我们也只是昨晚……” 相羽想立刻编出一个合理的说辞,虽然她并不是很介意让熟识的友人知道两人之间有别于他人的亲密,但这一切还需要富田的同意。

“等等,我不想听!真是的,不回我推特就算了,还想给我秀恩爱!” 工藤对于友人八卦此时兴趣缺缺,倒不是不喜欢看到友人幸福的模样,只是眼前的相羽单人冒出的粉色泡泡就要把戴着口罩的自己腻晕了。

“好了好了,我现在回,好吧?我……” 相羽拿出手机,寻找着工藤早间发出的推特。

“有什么话,和你家まほさん说去……” 小声抱怨的工藤也掏出手机,除了在自己推下回复相羽已起床之外,她默默向 R 团其他人发了闪光警告的表情。

富田

跨媒体合作文

CP:星守纱凪×远野光(暗暗负责),富田麻帆×相羽あいな(本人负责)
主线:小电影《完美女人》
设定来源:电影《东京活死人偶像》,舞台剧《Old Maid》、《乐园的女王》、《女王轮舞》、《东京人偶计划》、《反转历史》、《SAKURA -JAPAN IN THE BOX-》,以及TV动画《SHOW BY ROCK!!Mashumairesh!!》
毫无逻辑,怪力乱神,纯属娱乐(慎入)
全文参见300文区《风止月向光》,本 Blog 仅放置 mhai 章节

与“儿子”星守相依为命的中年麻,与相亲对象相羽老师的初会。

关于“父子”来源:东偶舞台上富田与星守的互动过于亲子,除了二期三期中挥剑的两人相互配合十分亮眼,星守单独致辞时,富田的行为太像老父亲了。


人生即将来到 33 大关的相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被一向稳重的同事友人爱美煽动,新年的第一天借着初诣的名义,在不算熟悉的神社求了姻缘。前几年,自己的确因为周围的友人相继结婚,叫嚷着想要给自己找个好归宿。可奈何自己桃花凋敝,母胎单身的相羽仅有学生时代的短暂暗恋过往,尚可在夜深人静时聊以慰藉,只不过这段经历随着时间推移也逐渐变得模糊。已经习惯了单身,而且随着成长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自己,相羽从未真正担心过自己的未来会孤独惨淡。如果当真要和一个人结合成家,相羽一定会挑一个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的人。只是她也非常清楚,随着荷尔蒙不再如青春期那般旺盛,令自己心动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但无论怎么样,少女心十足的相羽都不觉得这样的对象会出现在与浪漫毫不沾边的相亲会上。只是自己无法直接拒绝求取姻缘时招呼自己的那位极其热情的神官。更要命的是,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有意无意透露着是自己摔角手时期的粉丝的讯息。

羞涩又宠粉的自己当即答应了神官的相亲会邀请,转头和爱美独处时,看到她一贯夸张的笑脸,恨不得给当时冲动的自己一拳。已经答应了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乎从不食言的相羽现在正行进在通向星守神社的路上。

虽说对于相亲这件事情,相羽身心都在拒绝,但一向认真的她还是乖乖做了功课。只是做了功课之后,自己越发想要拒绝。神官介绍的对象是神社的神秘继承人,据他所言,此人自小在外区闯荡,有十分灵巧的手,精通很多手艺。然而,自从这位回来之后,区内都在疯传此人因为没有靠谱的营生才不得已回本家继承家业。更有甚者号称神社当家仅在夜间出没,月下一头飘逸金发,面白如蜡,形似鬼影,步如闪电,手握武士刀却似妖刀村正者,正是此人。

学生时代到摔角手时期,都以辣妹自居的相羽,可不怕什么不良鬼魅。但这样的人是相亲对象,怎么想都很奇怪。尤其是,他本人的确是和自己敲定在今日这样满月当空的夜晚,首次见面。不,只可能见这一次。

“小心!”

突然,相羽身侧传来一阵巨响。还未查明发生了什么,相羽就被推到了另一边。而这声稚气的呼喊,正是来自眼前穿着自己学校校服的持刀少女。

倾倒在身侧的是一台银色机车,车上空无一物,冒着白烟有些形变的轮胎看起来烫得厉害。所以说,这台暴走的机车刚刚是直冲自己驶来,然后眼前这位学生发现了异样,及时推开了自己?可是,自己明明走在人行道上,也不至于因为思考相亲事宜入神到完全听不到周围声响。何况,自己也是自幼受训,在父亲耳闻目染中长大,身体比思维先反应的物理驱魔人。一切匪夷所思。

“您没事吧?晚上这一带不是很安宁,我建议您下次走那边的路……糟糕!” 正欲好好认清眼前这从未见过的学生,她却突然整个人闪到了有些惨烈的机车那侧。一团诡异的黑影正在机车前方的地面打圈聚合成团。身手矫捷的孩子仿佛盯上猎物的老练猎人,将尚在鞘中的武士刀轻举在身侧,随时准备居合,在拔刀的同时解决掉眼前将要实体化的怪物。相羽也不由得跟随屏住呼吸,率先反应的身体也跟随着学生摆出搏击的姿态。

然而,这团黑影十分狡猾,面对两个身经百战的人,这初成型的怪物直接觉醒了十二般生物本能,尚且具备跑路的能力,就立刻选择闪避。巷道追逐战,正式开始。

也不知道跑过了多少个街区,和自己齐头并进的少女开始有些气喘,当然相羽本人也说不上更好,人上了年纪总是容易体力不支,只是自己才不会向这种事情屈服。天遂人愿,终于两人将长脚的黑团逼进了只有一侧开口的小巷。

少女立刻冲到自己身前,摆出迎战之姿,如此娇小的身材却依旧努力充当绅士。相羽不禁露出几分微妙的慈爱神情,想必这孩子的父母也是温柔坚强的人。大敌当前,分心的时间向来是不足的。黑团自知已入绝境,迫使已经快要成型的身躯无限扁平展开,以求变大的身体虚张声势吓退两人,掩藏绝望之心。可惜面前的两位都是老手,面对各种奇怪的生物不下百次,更何况这两人本就胆大,流淌的尽是勇士之血。

耐心冷静是相羽父亲从小教导时常提的词,眼前的少女比起当年仅会挥拳的自己更好得贯彻着,她放低身体重心,不紧不慢靠近黑团的本体。就在挥刀的一瞬间,黑团竟然自己散了,散开的黑雾直扑少女的双眼。挥身一脚,相羽即刻踹在了黑团成型的脚上,正欲抱住受攻击的少女,她却借住这个空档讲武士刀插入黑团的另一只脚上,随即念起咒语,黑团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

“咦?怎么没有?” 少女随即在周围寻找着什么,但此时的小巷除了两人外空无一物。少女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回归礼貌的笑颜。

“谢谢您帮我!今天的事情能保密吗?” 很难想象眼前有些腼腆的少女,上一秒正凛凛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很难不答应她的请求。相羽下意识点了点头。

“您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好像又迷路了……”

“诶?我也不知道……”

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尴尬,瞬间一同红了脸,看向有着亮光的巷道出口,一前一后向那边走去。

“又迷路了吧?” 低沉洪亮的声音从出口传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昏暗的橙色路灯下一道瘦削修长的身影被拉得更长了,蓬松的齐肩短发微微有些飞起,立体的五官在灯下的倒影完全模糊了面部的细节。不等自己仔细打量,身边的少女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

“爸爸,星守又迷路了。” 走近的相羽惊讶于这样的对话,来人分明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当然动作和口气倒是真的潇洒。

“你看,神社就在斜对面,下次可要看仔细。” 就着灯光简单擦了擦少女脸上的尘土,眼前的女人看了看自己,露出了家长式无奈的笑容。少女很快被安抚好,露出可爱天真的笑容,乖巧地站在了女人的身侧。

“谢谢你帮助星守。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尽管开口。” 星守这个名字不正是神社的名字吗?爱美的确说过自己班里转来了神社的孩子,看来就是她了。虽然谜团重重,但想必都是和神社相关,不是自己所能插足的。

“其实,我今晚是来星守神社相亲的……”  

“是吗?神社里现在没有别人了。”

“这样呀……” 果然还是迟到了,只是这下如何与好心的神官还有爱美交待,可真够头疼的。

“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到相亲对象。” 女人笑得一脸灿烂,相羽有些呆滞。

“真的吗?” 相羽有些狐疑,但还是按照女人的暗示递过去了手机。只见女人飞速按下一串数字,并按下拨号键递给相羽。不假思索,相羽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此时,女人的手机响了。

“相羽さん,你好!我是富田麻帆,请多多指教。”

如水的月光下,转向自己的俊秀侧脸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眸里满是无瑕皎洁的光芒。33岁的相羽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挂断电话,富田轻轻走到相羽身侧,和刚才一样温柔的声音响起:“今天太晚了。我能先送相羽さん回家吗?”

处于半宕机状态的相羽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家的,回神时已经站在了自己家的玄关。而另一边,刚刚从洗完澡出来的星守看到自己敬爱的父亲大人破天荒绑起了头发从玄关处走进客厅。显然那种样式的黑色皮筋自己和家里可不会有。